一落白

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分享所有的秘密,而我依旧喜欢你

[154x922]从网恋到奔现需要几个步骤


922:154号归我了人也归我了。

上文是:和前同事开房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154: 

谢邀。 

这个问题我会答。 

三个步骤,网聊,面基,154过来挨打。 

别问。问就是某人去开会了我拿他的号回复。 

 

翻了翻上个帖子评论区下面一篇狼虎之词,我也想知道这次净网为什么没把你们一起净掉。 

开房做什么,当然做该做的事啊。 

打游戏唠嗑它不快乐吗。 

只有154这种直男,还想带本三十八套过来,现场测试我一年不见脑子有没有傻掉。 

我日……子过的不错。 

真的。 

 

这么说吧,你得先有个网恋对象。 

就完全得靠缘分了。 

比如154,是我在老大手下工作后免费附赠的绑定搭档,俗称难兄难弟,比三生树下花银子买个称号好使的多。白嫖了。 

要知道有个搭档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当时我还是个在HARD模式里水深火热的在编考生,只要发挥正常,没有哪次是送不了分的。庆幸的是最后一次我们碰上了大佬带飞,这么苟着也算过去了。 

本来考完就可以毕业了,结果那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硬是把我们扣在系统里不让出去。说是招安,结果却不亚于辛辛苦苦上完高三,却被告知试卷被烧了你再学一年吧,的这么虐。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SOS”。 

沉默是哪夜的康桥。 

 

也许是我反向刷分的行为感动到了系统,又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暗箱操作,总之我被分到了001,也就是老大的手下。 

上班第一天我决定去见见这位便宜上司。可惜的是,我还没能有所深入探究就被老大丢给了我家搭档,去完成上岗培训。 

我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154那张高冷严肃的面瘫脸,又瞄了一眼老大那幅谁惹我就怼谁的表情,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近朱则赤。 

古人诚不欺我。 

……但是我为什么会进来啊? 

我伸手摸了摸我那被生活磋磨的可怜小脑袋,突然预见了头发秃掉的未来。 

 

之后了解下来154比他看起来要善良的多,在和他搭了两次班后,我深切明白了搭档的重要性。 

帮你一起处理文件的时候他是爸爸,让你做夜宵的时候他是弟弟。 

除了最开始那年比较忙,正好轮到系统重修,我们跟着老大开了无数次会,加了无数个班后,终于迎来了比较清闲的日子。 

重点是能公费旅游,餐饮报销。闲得无聊还能给自己和154做份下午茶。 

也许老大拉我上贼船就看我比较能研究菜谱吧,谁知道呢,反正我已经放弃感化他们了,除了上班就权当义务保姆吧。不过具体我和154谁是保姆还不得而知。毕竟我管他伙食,他负责管我。 

 

和154熟起来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那种冷脸真的是有debuff加成的。虽然同样作为老大的手下,也是我最先认识的同事,但一开始和他插科打诨时总会有那么点不自在,大概是本能吧。 

不过154本身并不是难说话的人,他也会开开玩笑,在我监考到一半饿了的时候很贴心的给我准备小饼干。但最重要的是,154有着和我一脉相承的沙雕。 

我可以了。 

 

感谢当时的考生并不是非常喜欢作死,我有大把时间来观察我的搭档。 

 

没人的时候154会靠在休息室的窗边饮茶,这是我偶然发现的。 


碧水白烟尚有余温,就着折风细雪凋荣进了杯盏,似有满腔苦涩,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皱的混着碎茶根一同咽了下去。 

我悄悄咋舌。以前没见过154喝茶,他连酒和果汁都都不怎么沾,更多时候喝的都是白水。 

就好像发现了他不知名的一面。

 

我看着他走过去推开了窗。 

屋外是呼啸而去的凛凛霜风,眼底是朝生暮死的芸芸众生。褪去满身烟火,乘风便可以够上瑶臺。 

那时他的表情很平淡,好像什么都打不动不了他。

 可我也曾见过那冷硬皮囊下静默的温柔,是很多次他目送着考生步入禁闭室时露出的那种无可奈何。

我想起078之前偷偷和我说过,大多数和154搭过班的同事对他的印象竟出奇的一致:他没有心。

078一边说还一边感叹,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羊入狼窝那么的诡异。 我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警告他下次别再这么说。

虽然154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是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反正我是不想别人误会了他。 

 

虽然看起来是有那么点不近人情,实际154大多数只是在维持沉默的表像,他会经常瘫着一张脸好像我又偷偷把自己的任务加到了他的日程里,也会小声地吐槽今天老大又忍不住和系统互相捅了刀。他没有信仰,却总是尽可能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事。 

大概就是老大比较偏心他的原因吧?我想。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无坚不摧,也不该同这般,被什么更沉重的东西绊住了脚步,不抵风雪便融于茫茫。 

我远远的瞥了眼过去,将手中的文件藏到了背后。 

那就晚点再找他帮忙干活了。 

 

154似乎并没发现门外探出我这么个体贴的小机灵鬼,又或许是发现了却不说出来,他仍专心致志地望着远方皦皦的素白,不时有雪压松枝之声,泠泠如碎玉。 

其实我已经想不起来到系统之前的记忆了,那时可能也会有雪,像柳絮轻薄东风,白皖皖铺了满城。积雪不会轻易融化,可在系统里,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我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离开这里。最开始做监考官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和154唠嗑,如果将来脱离系统了我去过上什么样的生活,但很多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可后来我却不再想了,也许是打算先安安分分干完这一票吧。 

 

在几个月的某次监考中,我想起了这件事去问他,他只说在看看风景。 

还顺手给我递了杯果汁。 

我权当他是想家了。这没啥不好意思承认的。 

直到最后一次的考试,我终于拿回了记忆的那个晚上,154看着迷茫不知所措的我,终于坦白,只是他未曾见过更好的风景了。 

154一辈子都活在虚假的游戏里,日复一日的看着重置的世界,只有我们是真实的,却是他触不到的人生。

曾经我不懂,可现在我懂了。

幸好还不算晚。

154对着我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以为他想抱我。

 

最后一场考试真的算是殊死搏斗。 

主要对方负责殊死,我们负责搏斗。两位大佬战斗力真不是虚的,人狠话少路子黑,走反派的路让反派无处可走。 

俗话说得好,雪崩时每一片雪花都在勇闯天涯。 

干就完了。

问就是我叛逆。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激动一下的。 

那一瞬,徘徊多年的灵魂终于化作一场浩浩荡荡的风,拭过静默而喧腾的山川,从海的另一方泅水而来。灼热的风息唤醒了焦土之下腐朽的骨血,不死的魂魄便成了惊鸿。 

这是我无数次梦回的夜晚。 


远天外赫奕的光火,金属与金属摩擦间醒起了轰然噪鸣,耳麦里1006正扯着嗓子从问候系统18代上升到哪个保险柜里藏着他贿赂其他监考官得来的酒,一柜子整整齐齐,明码标价……就是有几瓶白的被他偷偷咪到就剩个底,兑了点农夫山泉进去凑数。 

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齐,不愧是你。 

 

a端着枪在旁边狠狠皱眉,捻起耳麦就往老大身上扔过去,被他单手接住了。 

这时候,黑夜已经走完大半。 

我抬起胳膊,硝烟裹挟着尘砾擦过“溯洄”的伤疤,有点疼,是我还没能遇见老大他们时留下的,本来新肉都长好了,一朝前功尽弃,体验极差。 

我没敢喊疼,扭着脖子想找154。 

可惜最后也没等到。 

 

重逢后154一直有些愧疚他当时的不辞而别,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要不是当时我们都晕过去了,非得一人揍两顿才行。 

不过也不算不辞而别吧。 

世界崩塌的那个瞬间,溢散的数据化作着光的遗痕,纷纷扬扬洒落在我们身上。 

我想154已经有和我们好好告别过了。 

然而还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他。 


系统删去了我的记忆,而我将他当做真实。 

 

————————三天后——————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自从得了名分后154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许多,甚至敢怼到隔壁公开处刑我们老大。[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嗨呀。 

你说这多勇一小伙,就是缺亿点社会主义的毒打。 

 

把154打包回家的过程格外艰辛。 

为了给他一个小小的surprise,我特意花了两个小时来研究1006压缩好群发给我们的《土味情话大全》。 

而事实证明,就是我那该死的聪明才智,才使我人生道路上多出了几分坎坷。 

 

……就这?就这? 

听完我声情并茂的捧读后154表情都凝固了。 

有点像是我之前拉着他赌博错过监考时间结果被系统发现通报批评时的那种凝固。 

我很慌,真的。 

但我还是觉得我可以。 

 

我把我身份证塞到他手里。 

 

我喊他:“154。” 

154:“嗯。” 

我:“你背过地图吗?你知道我国大陆的面积,有多长的海岸线吗?” 

154:? 

他沉默了。看来这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你看,你脚下这块土地有着960万平方千米,东部和南部大陆海岸线约长1.8万多千米,”

我悄悄摁灭了手机里“中国地图”和“武汉加油”的小广告,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当然这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领土,而今天你就站在这里,所以你属于这里。” “欢迎回家。” 

我伸手揽过154的脖子,指腹在他肩胛上蹭了蹭,说到最后却是我先忍不住笑了。 

 

回答我的是放在我掌心的一张薄薄的卡片。 

是他的身份证。 

 




对不起这次晚了!!我不做15点了我要做16点!!

写的太差我准备好垫底了。躺平。

圈组织@【秋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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